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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世纪的小说六家

2000-01-19 来源:中华读书报 易途 我有话说

 新世纪的钟声敲响之时,一套名为《小说六家新作丛书》以其格调的高雅、装帧的脱俗在图书市场夺人眼目。由解放军文艺出版社推出的小说六家分别是:《永远有多远》的铁凝、《过程》的方方、《朋友们来看雪吧》的迟子建、《拳圣》的刘恒、《师傅越来越幽默》的莫言、《纪念少女楼兰》的叶兆言。

这套丛书冠名“小说六家”,收录的是六位作家最新的中短篇小说。

二十世纪的喧哗与躁动之后,关注小人物命运的作品,无疑会受到读者的青睐,而这六位作家几乎是不约而同地以不同的文学风格讲述着小人物的故事。

铁凝的《永远有多远》收录了包括《永远有多远》、《安德烈的晚上》、《第十二夜》在内的十二个中短篇。在问到她为何将书名定为《永远有多远》的时候,铁凝说:一方面是因为我喜欢这篇小说;另一方面我也喜欢这种没有结果的询问。再也没有什么词比“永远”的内涵更不确定的内涵了,再也没有什么词比“永远”显得更加滑头和善变。铁凝的“表妹”白大省的故事,就是北京“胡同里那群快乐的、多话的、有点缺心少肺的女孩子”的故事。

做了一家杂志总编的方方,在《过程》里收录了包括《在我的开始是我的结束》、《过程》在内的五部中篇。方方做了总编后,自称小说写少了。但她每出手一篇都是沉甸甸的。方方近年来的写作,除了她特有的语言感受力及深刻的叙述外,更是加强了小说的情节性。正在改编电影的《过程》,可以看做是《埋伏》的续篇,在现实的生活里,过程与结局谁更现实?真的是不以成败论英雄吗?方方已经开始喜欢以悬念迭起的故事讲她想讲的道理。

说到迟子建,总是叫人想起肖红,除了她们是黑龙江老乡、都有“才女”之称,最重要的恐怕就是她们温情地讲述寒冷的东北大地上发生的故事的本领。灵动飘逸的文字,纯静温暖的意境,使迟子建笔下的悲剧人物往往充满喜剧意味。穿着破旧衣衫帮人打架的陈生、森林薄雾中会飞的女人,雾消云散后的弱智宝坠等等。《朋友们来看雪吧》收录了包括《青草如歌的正午》、《逆行精灵》、《雾月牛栏》在内的七个中短篇。

刘恒的《拳圣》收录了《拳圣》、《九月感应》、《天知地知》、《贫嘴张大民的幸福生活》等四部中篇。按刘恒自己的说法,先前他是个拘谨人,很有些悲观,动不动就愤世嫉俗,而现在他似乎已经“豁然开朗”了。《拳圣》是含笑讲出来的故事,讲到《贫嘴张大民的幸福生活》终于笑出了声音,继而前所未有地大笑起来了。刘恒还直担心熟悉他的“哭丧着脸”的朋友不适应呢。其实,大家都在跟着他一起笑,那还顾得了其他呢。

莫言的样子没什么变化,但他却变得越来越“幽默”了。《师傅越来越幽默》收录了包括《师傅越来越幽默》、《藏宝图》、《儿子的敌人》在内六个中短篇。脱下军装后的莫言,其心境变化是明显的,收入本书的小说写得轻松自如,诙谐风趣。莫言说:过去我写得很努力,就像一个刚刚出师的工匠,铁匠或木匠,动作夸张,炫耀技巧。那么现在呢?莫言的新作会给人耳目一新感觉吗?

叶兆言的《纪念少女楼兰》收录了包括《小杜向往的浪漫生活》、《别人的房间》、《关于饕餮的故事梗概》在内的九个中短篇。尽管叶兆言在某报上讲现在的作家太难做,几乎没有什么题材不被写到,连厕所也没有放过(大意如此),但能看得出,叶兆言的小说并不是以题材的偏、差取胜,而同样关注小人物命运,他是一如既往地讲述着秦淮河畔发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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